一方面,推动制造业回流是近年来美欧各国政府的重要目标之一。以美国为例,早在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就先后提出《重振美国制造业框架》《先进制造业伙伴计划》等。这一时期,美国推动制造业回流的政治色彩并不强烈,但是恰恰与中国大陆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的时期相重叠,加上“工业互联网”逐渐兴起,由此引发一轮跨国公司自发组织的“小回流潮”。到了特朗普和拜登两个政府时期,大国博弈加剧,特别是拜登政府上台后,美国产业政策卷土重来引发制造业回流加速。根据美国财政部在2023年6月发布的一份报告,在《基建投资和就业法案》《芯片和科学法案》《通胀削减法案》等法案的作用下,美国制造业呈现出一轮“超级周期”,制造业在建厂房投资总额大幅度攀升,其中电脑、电子和电气行业(computer, electronic and electrical)在2023年4月的在建厂房总额接近1000亿美元,占比50%以上。